与初中语文课本（人教版）七年级上册《散步》有关的故事（一）

（写在前面的话：胡言乱语——这些文字本是一位师长亦挚友代我向某出版社争取到的一本与初中语文课本（人教版）配套的课外拓展类阅读的书稿的草稿。这些文字或完全自创或模仿而为或拼凑而成，水平也就有限了。后来进入毕业班复习的冲刺阶段，而该出版社要求提前交样稿，鱼和熊掌自己无力兼得，只好忍痛把合约移交给另一位文友。合约移交了，但觉得债还没还清。或许这债从我大学欠的读书的债开始累及，或许这债从我踏上讲台开始就应该偿还……）

中年人的抉择

儿子上初中后，竟然成为我们担心的“周末照照族”——在星期六日总是“昏睡到太阳照屁股，然后网游到月亮照头颅”！软磨硬泡，他还是不改。后来，他奶奶在为他收拾电脑桌时血压增高晕倒，导致中风。庆幸的是，经过医生急救，老人家没有留下后遗症。趁着儿子内疚，拿着医生建议老人家多散步的“鸡毛”，在全家公布了一项重大决定：全家到东江边散步。

儿子不大情愿，但也不多说。奶奶为他收拾房间而晕倒，要为奶奶做点事情，多陪陪老人家，这些大道理，儿子再调皮也还是懂的。

于是，每到假期的早上8点到9点，傍晚6点到7点，我们一家四口都会在这狭长的时间里，沿着江边散步。

儿子慢慢也习惯了！

2008年寒假，虽然南方遇上了五十年有遇的雪灾，但是那个寒冷的早上，我们一家还是来到东江边。

江风挟裹着如刀的寒气，抽打着在脸上，人都很自然地缩了缩脖子。儿子紧紧地拽着他妈妈温暖的手，一起都塞进了妈妈的大口袋里。我则搀扶着年迈的妈妈，小心翼翼地走着。一家四口迈着不整齐的脚步，母子俩叽叽喳喳的说闹声驱散了迎面而来的寒风。

突然，儿子挣脱了妈妈的口袋，猛冲到我跟前，指着江水问我：“爸爸，如果奶奶和我同时掉进水里，只能下一次，并且只能救一个人，您会救谁？”

我愣住了！其实，这类问题在十多年前，妻子就曾经问过我，至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看着儿子一脸正经的样子，加之儿子倔强的性格，我知道没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我把皮球踢给了妻子。

“我问过妈妈了。她说，凡是家中的重大决定，都是由您负责！她听您的！不信您问妈妈！”

我瞥了瞥妻子，她正在偷笑，狡诘得很。

情急之下，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妈妈，儿子的奶奶。小时候自己遇到什么难题也是不自主地看着爸爸妈妈。就像儿子现在看着我和妻子一样。

“如果您和我同时掉进水里，爸爸只能下一次，并且只能救一个人，您想他救谁，奶奶？”

老人家笑着伸手要摸儿子的头，但儿子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她只摸到儿子的发脚。儿子赶紧把腰缩了下来，让奶奶可以高一些。奶奶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无奈的笑了笑，把手缩了回来，儿子也主动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爸爸一定救你！”

“为什么是‘一定’？”

“因为奶奶老了！你还小，后面的路还长……”

“奶奶没老，爸爸也要救您！”儿子好象意识到了些什么。

“不！我不会同意！”老人家坚决地说！

儿子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妻子出来打圆场：儿子，怎么不问问你爸爸呢？

儿子把头扭过来，他已经陷入了假设的抉择的痛苦中，就像一只被困在窄巷里进退两难的小象。

我看了看江面，朝阳已经把江面照得通红。这令我想起了无数次看到夕阳把江面照得通红。如果说儿子是那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那么我就是中午火热的太阳，而我的妈妈就是那一抹徐徐西下的夕阳。

无论是朝夕，生命总是艳红的。而中午火热的太阳，用他的光和热去温暖和照亮朝夕，这责无旁贷，也别无选择！

我知道怎么回答儿子了——

“我会和你妈妈一起跳下去，一人救一个！”

“妈妈会那么默契吗？”

儿子笑了！妻子也笑了！老人家也笑了！

“儿子，你还小！当你成为爸爸妈妈的时候，就会有默契的了！”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后来，儿子对我说，我回答的时候，太阳刚好跃进江面，他觉得自己的爸爸妈妈好酷好伟大！他还说，他觉得那时候一家人被太阳照在江里的倒影虽然被江水拉得很长很远，但靠得很紧很紧……

（东莞市石龙三中__ 苏海平_ 电话：）